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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服儀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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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魯泰大哥的四肢雖然都被人家給用重手法挑斷了,但是因為用的是利器,加上事後又及時的調理,所以經脈、神經雖然斷了,可是肌肉還尚稱完整,而且受傷到現在不算太久,還有機會可以治好。”

聽著亞芠面帶笑容說著那些幾乎一聽就知道毫無希望的重癥,眾人不由一陣心驚膽跳。

而荷伊達與魯泰什麽也沒有聽到,他們只聽到了亞芠最後一句話“可以治好”,一顆心才總算松了下來,同時雖然亞芠還沒有動手治療,但被亞芠這個在幾天前不知道救活多少絕望病人的慈悲聖者親口斷定沒有問題,又有什麽比這個更叫人高興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亞芠的雙眼忽然閃耀出一金一銀的光芒,一種難以言語的莊嚴威勢頓時充斥所有人的心中,令眾人幾乎想要跪拜臣服在亞芠面前,所幸亞芠眼中的金銀光芒很快就消失了,免得讓所有人真的跪拜下去。

嘗試施展出完整的神魔眼,亞芠心中不由大定,看來魯泰真的有救了。

其實魯泰的傷勢與醉大師極為類似,因此用以治療的方法也相同,可是自從精神異力大成以來,因為兩種力量的程度差異,亞芠就發現到自己無法同時施展精神異力與天心真氣,這對亞芠來說,雖然有點不便,但是亞芠並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好。

一直到現在,天心真氣終於追上了精神異力的成長,兩種屬於同源的力量又再像它們最初時一樣,融洽無間了。

而要治療魯泰的話,是需要天心真氣與精神異力同時發揮。

本來亞芠打算可由夜月來負責精神異力方面,但是夜月到底不像他那麽有經驗,而且夜月的精神異力到底是不是隆家的精神異力還有待商確,多少有點不保險。

可是,令人不得不讚嘆魯泰的運氣之好。

自從亞芠的精神與肉體分離兩年多再度結合後,力量增長到他自己也無法掌握,他隱隱發現似乎自己的精神異力與天心真氣已經產生了一點變化,當他使用其中一種時,另一種力量也有騷動的感覺,只是他也不敢確定。

如今,為了要替魯泰治傷,所以亞芠勉強一試,結果竟然出乎他自己意料的順利,讓他又找回了最初的技能──神魔眼。

當然,現在的亞芠並不知道,同時施展精神異力與天心真氣,會對自己甚至是別人造成多大的影響?

那將是許多人的福音,以及,更多人的噩夢,那種最深、最沈,用鮮血與生命所構成的,最可怕的噩夢。

要求所有人暫時離開涼亭周圍十公尺之外,亞芠站在緊張萬分的魯泰面前,伸出了雙手,仿佛是從前他在練習天心訣時的手勢,兩手微微相距大約三公分左右,亞芠將整個心神全都聚集在自己的兩手之間。

慢慢的,亞芠的兩手開始浮現出截然不同的光芒,左金右銀的光輝將他的兩手掌變成了像是金子與銀子所鑄成的,正如他現在的神魔眼一般。

用上了神魔眼,亞芠仔細觀察著魯泰身上在神魔眼下所浮現出來的經脈血管走向,腦中不斷的覆習著當初替醉大師治療的步驟。

忽然,亞芠發出一聲令所有人心頭暗震的低喝聲,雙手飛快直拿魯泰的兩肩,沈重的力道與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的侵入,令魯泰不由自主發出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天心真氣在內不斷的將他的那些錯接的經脈一一截斷,再硬生生接上,那種斬經斷脈之苦,以及精神異力在外不斷刺激經脈重新生長,肌肉機能覆蘇酸癢痲的覆雜感覺交錯,叫魯泰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渾身就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而亞芠對於魯泰的慘狀似乎又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只是一再催著自己那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可怕的天心真氣與精神異力,不斷重覆著將魯泰的經脈截斷、接上、刺激生長的動作。

時間一分一分過了,在涼亭外觀察的眾人看到了魯泰那痛苦的樣子,也不由得似乎感同身受,跟著流出了冷汗。

荷達伊最是舍不得,但是,光看到自己的兒子那原本萎縮相當嚴重的四肢,在魯泰的痛苦中,竟然微微漲大,而且枯燥的膚質也有了光澤,種種跡象都在說明魯泰的傷勢慢慢好轉了,這使得荷達伊強忍心中不舍,睜眼看魯泰在亞芠的手中叫到叫不出聲,冷汗更是流到流不出來。

終於,在眾人以及魯泰以為幾乎不會停止的漫長等待中,亞芠再輕喝一聲,雙手上的銀光忽然消失不見,兩手同時發出了金光,灌註在魯泰的身上,直到快將魯泰變成了金人時,亞芠這才猛然收手後退,而這時的魯泰,早已被亞芠的治療給痛得昏了過去了。

看到亞芠治療完成,荷達伊最先沖了上去,發現兒子在一團金光中正面露甜笑的安穩睡著,這才讓他放下心來,而耳中聽到了妃雅急問道:“亞芠,你沒事吧!”

轉頭一看,荷達伊不由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感激,看著亞芠那一身同樣被汗水給浸濕的衣服,荷達伊自是知道亞芠為了替魯泰治傷,損耗絕對是相當龐大的。

感激的心情讓他不知該如何表示出謝意,只能夠一再說謝謝,除了這句話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亞芠擺擺手,示意荷達伊不必如此,他之所以肯替魯泰治傷,主要是因為他那一顆愛子之心的緣故。

撐著虛弱的身體,亞芠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剛剛他為了免除魯泰多受治療的痛苦,用自己超人的力量一口氣將魯泰身上的傷完全根治,完全破除了無名醫經原作者需要多次治療的程序。

而且為了確保魯泰的覆原,他又多留了半成力量的天心真氣在魯泰的身上,讓魯泰的身體慢慢吸收,所以他的損失遠比荷達伊想象的多。

正想要向荷達伊告辭回去休息時,亞芠忽然註意到身旁,手牽著臉色蒼白的侄子玄風的肅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亞芠忍不住的問道:“肅圖你有什麽事嗎?”

肅圖看看亞芠,再看看自己的侄子,欲言又止,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註意到了玄風過分蒼白的臉色,亞芠自然理解到肅圖所未能說出口的話來。

亞芠伸出了手,對玄風柔聲道:“小弟弟來,告訴亞芠大哥,你身上有什麽病呢?”

亞芠邊說邊在妃雅及夜月等人不怎麽讚同的眼光中,走向了玄風,牽過了玄風的小手,柔聲的問著,同時天心真氣慢慢透進了玄風的身體,仔仔細細查看著玄風的身體狀況。

玄風怯生生的說道:“隆長老,爸爸媽媽說玄風因為什麽胎毒的關系,所以先天不良,沒辦法做激烈的運動,所以伯伯帶我出來求醫。”

亞芠輕笑道:“小弟,叫我哥哥就好了,亞芠大哥我今年才二十歲,你可別學其他人叫大哥我什麽長老的,你看大哥我像是那種七老八十的長老嗎?再這麽叫可是會把大哥我叫老的。”

為了緩和玄風緊張的情緒,亞芠略帶輕松的語氣說著,只是雖然如願以償的逗笑了玄風,讓他甜笑的叫他一聲大哥,但是卻叫一旁的荷達伊、丘米羅、魯格、拜倫塔等人一陣的不敢置信,不信眼前這個一身神秘的白發青年竟然才只有二十歲而已,原本他們還以為亞芠是已經七老八十,只是修練有成駐顏有術,所以這才會有一張鶴發童顏的臉,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年輕?

輕笑著,亞芠緩慢道:“來,小弟,聽大哥的話,你慢慢想象你的小腹有一團氣流,這一團氣流會隨著大哥的手傳進你的身體中,慢慢在你的身上游走。”

邊說,亞芠邊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先是輕輕點著玄風的丹田處,然後再轉移其他的地方,同時灌註著自己的天心真氣來替玄風開拓經脈。

看起來雖然好像比較簡單,亞芠也沒有特異的清場,對於所謂先天不良的病癥,在無名醫經上並未有所記載,所以亞芠也不清楚,而且他更是抱持著反正治一個人是治,治兩個人也是治,所以他試著替玄風拓展經脈,並且看情況傳他真氣心法,也許可以改變玄風先天不良的體質。

只是出乎亞芠的預料的是,玄風的體質竟然大異常人,他的身上竟然隱隱有種會吸收天心真氣的反應,這不由挑起了亞芠的好奇,再度加強自己天心真氣的輸入份量,固執的要替玄風打通渾身的經脈。

由於自己的特異體質,所以小玄風完全感覺不到一般人被強行打通經脈時會有的痛苦感覺,反而是亞芠愈是將天心真氣輸入他的體中,接觸的時間愈長,他吸收亞芠的天心真氣愈多,玄風就愈是感覺到渾身熱呼呼的,好不舒服。

結果亞芠用天心真氣在玄風的體內繞了一周,竟然不知不覺被玄風給吸收了近四成的能量,這可是需要亞芠練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全恢覆過來的份量,比剛剛替魯泰治傷還多耗了一倍的真氣。

如此一來,苦了亞芠,卻有福了玄風,在身體吸收了亞芠這麽多天心真氣之後,以後玄風別說激烈運動了,就算是狂練武與人打鬥,都可以保證無病無痛活到八十歲沒問題!

看著玄風原本過分蒼白的小臉在亞芠的手一握上他的手之後,竟然慢慢變得愈來愈紅潤,到最後甚至是紅光滿面,一副再正常不過的樣子,肅圖的心中不由充滿了感激,他從來沒有見過玄風的臉色這樣好過。

但是,當肅圖看到了原本半彎著腰的亞芠,松開了玄風的小手站了起來的臉之後,肅圖心中的感激卻變成了愧疚。

因為,此時亞芠臉上雖然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亞芠有著掩不住的倦容以及蒼白的臉色。

看到亞芠的樣子,妃雅與夜月不由驚呼一聲,不約而同上來扶著亞芠,一個叫大哥一個叫亞芠的急問道:“怎麽了?”

亞芠回以一個苦笑:“真是失算,玄風的體質竟然會吸收他人的真氣為己用,一趟真氣運行下來,幾乎耗盡了我的天心真氣,真是失算。”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現在只是有點累而已。”隨即,亞芠又轉頭安撫一下滿臉焦急的妃雅、夜月以及凱特等人。

看到了亞芠現在這一副疲累的樣子,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是兇手之一的荷達伊馬上叫人準備了一間房間,讓亞芠休息,亞芠也不客氣,在妃雅與夜月的攙扶下,隨著仆人到房間中去休息了。

等到亞芠再出來時,已經是近傍晚時分了,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打坐休息,亞芠的天心真氣雖然無法立即恢覆,不過在表面上倒是已經完全正常了。

在一個下午都在他的身邊守護他的妃雅與夜月的陪伴下,剛剛走出房間門來到後院處,亞芠馬上就看到一副令他幾乎為之噴飯的景象。

在後院中央的涼亭裏荷達伊與丘米羅還有魯格三人正坐在其中,丘米羅面對著貪狼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而荷達伊父子倆則是面對著已完全現出本來面目,停在涼亭裏的雷羽,臉上浮現著如癡如醉的神情。

察覺到亞芠來了,貪狼星與雷羽兩幻獸馬上往亞芠這方向移過來,親密的在亞芠的腳邊與肩上摩蹭著。

引的跟在兩幻獸身後來到的丘米羅與荷達伊臉上滿是妒忌的味道。

剛剛在亞芠休息的時間中,兩個老大人將他們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貪狼星與已恢覆本來面目的雷羽身上。

雖然說兩只幻獸對這兩個老大人並不怎麽理會,可是兩個公爵卻對貪狼星與雷羽在不經意中所表現出來的靈慧所吸引,愈看愈是喜歡,甚至還搬來了一大堆十分高級的幻獸能量石來討好兩只幻獸,可惜的是兩只幻獸甩都不甩他們,所以現在一看到了兩幻獸對亞芠那股親熱勁不由得叫他們吃味不已。

亞芠好笑的輕輕逗一下雷羽,當雷羽慢慢依附在他的右臂上消失不見之後,荷達伊臉上不由得透露出了一陣失望。

而丘米羅則是緊張的望著亞芠,深怕他也將貪狼星給依附在身上,那麽他就見不到才一個下午就讓自己愈看愈喜愛的幻獸貪狼星了。

看著兩個公爵像個小孩子般似的,仿佛是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但卻又發現這玩具是別人的那種失望的樣子,亞芠不禁莞爾,但是總不能要他把貪狼星跟雷羽讓給他們吧!

輕咳一聲,亞芠道:“兩位公爵,我想我這就告辭好了,待會還要去參加大帝的國宴,我想我們要先回去準備一下。”

荷達伊與丘米羅悵然若失,忽然,荷達伊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忽然道:“啊!對了老哥哥,您的家族不就是以紡織為主的嗎?何不叫您的手下替聖者他們趕制衣服,這樣豈不是不用讓聖者他們再奔波一次?”

丘米羅這時也像才想起來的說道:“對對對!聖者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叫人過來。”

說著立即往庭外奔去,亞芠好笑的看著迫不及待的丘米羅,還有像是惡作劇得逞的荷達伊,他實在很懷疑荷達伊與丘米羅這樣熱心到底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貪狼星與雷羽的份上較多?

不想掃了兩個年紀一大把卻還像小孩子的公爵大人的興,亞芠只好留了下來。

當然,亞芠也很識趣的又喚出雷羽,命令雷羽停在荷達伊的肩上,看著荷達伊還真的像是一個小孩子般獲得了渴望已久的心愛玩具,小心翼翼又寶貝萬分的帶著雷羽到一邊去的樣子,死神小隊的人不由悶笑不已。

不久,亞芠等人看到了丘米羅興沖沖走了過來,而在他的身後竟然是浩浩蕩蕩跟了三、四百人,每個人的手上還都拿著針線、布尺、剪刀之類的裁縫用具,看得眾人幾乎嘴巴要掉了下來!

丘米羅想要做什麽呀?怎麽搞了這麽大的一個場面?

跟在丘米羅身後的那一大群人馬上將亞芠、妃雅、凱特等死神小隊的人包圍住,拿起了手中的布尺,不由分說的就替他們量起身來。

首次遇見這樣場面的亞芠等人,全傻眼了,呆呆傻傻隨人擺布,任憑這群興致勃勃的裁縫指揮他們舉臂擡腳的,全都搞不清楚狀況。

現場等人當中唯一算是清醒的就只有妃雅了,除了七嘴八舌的向身邊替她自己量身的裁縫師傅要求自己的衣服樣式外,妃雅還一心分多用的與其他人討論凱特、力奧、夜月還有其他的死神小隊衣服的樣式,甚至連丘米羅也興致勃勃的以專家的身分加入了討論中。

好不容易,終於妃雅與丘米羅敲定了自己、凱特、夜月、力奧以及其他的死神小隊的衣服樣式之後,輪到了亞芠了。

接下來,亞芠等人傻眼的見識到了除了鮮血戰鬥之外的另一場戰爭場面,一場讓亞芠這個惡魔自認甘拜下風的戰爭,他根本就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呆呆傻傻的任由丘米羅、妃雅在他身上到處亂點亂摸著。

負責要替亞芠定制衣服的裁縫師們聚集在亞芠的身邊,聽著妃雅與丘米羅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著亞芠到底該穿什麽比較好?

一個是世家家主,一個是商業的聯主,兩個一老一少為了決定亞芠到底該穿什麽,幾乎爆發了一場戰爭。

丘米羅認為亞芠身為一個聖者,應該是要穿著類似聖職人員所穿的聖袍類的衣服才是。

而妃雅卻認為亞芠應該是要穿著武士服,她對當初亞芠所穿的那一身黑色武士服所表現出來的英姿念念不忘。

好不容易,這一場為了亞芠該穿什麽而引發的口水之戰,在歷經了快半個小時之後,終於以雙方各退一步為收場。

看著所有的裁縫師如潮水退去之後,亞芠終於松了一口氣,除了在武學上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成就,在其他的方面卻是完全空白的白癡,他從來不知道穿個衣服會有這麽多的學問?

什麽材質、縫法、樣式、色調配合、氣質的搭配等等,聽得亞芠一個頭兩個大,當妃雅與丘米羅在討論他應該穿什麽的那一刻,亞芠還真的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白癡!

現在那些裁縫師終於退下了,亞芠不由松了一口氣,剛剛的半小時叫他比跟千人對戰還來得疲累。

不過,亞芠可沒有輕松多久,加利家的裁縫師傅們充分發揮了高度的機動,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馬上又有一大堆裁縫師傅們陸陸續續捧著新制成的衣服走了進來,不由分說拉著剛剛自己負責的死神小隊隊員到其他的地方去。

不久,當所有人再度來到了後院集合時,亞芠不由讚嘆的望著所有人。

現在在這裏當中,死神小隊所有人全都換上了一套嶄新的新服裝,一式墨黑為底,貼身而不束縛的武士服設計,上半身額外的加穿著一件銀白色的短冑,左臂上依舊繡著死神小隊的標志,背後又加了一件外黑內藍的大披風,讓死神小隊的隊員們看起來既威風又神氣。

而凱特身上的穿著則是一套以青色為底,樣式與一般死神小隊員一樣,只是凱特多了滾金線的縫邊,披風內側則為青色,讓凱特有著一種英氣之外再添幾分的溫文。

力奧與凱特一樣,只是他的衣服與披風內側為火紅色,讓力奧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

而夜月則是與眾不同的穿著一身的雪白,外罩一層紗紡,微風吹來,輕紗微飄,讓夜月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虛幻般的充滿了朦朧美感,完全將夜月那種夜空明月的清麗深邃氣質表露無疑,才一出現就叫人給看呆了。

與夜月不同的是,妃雅穿著一身淡紅色的晚禮服,剪裁得宜的設計將妃雅那凹凸玲瓏有致的身段展露無遺,晚禮服的胸前用無數的小碎鉆鑲成了一朵火焰的圖樣,無肩的樣式讓妃雅的雪肩與晚禮服相互輝映,更是叫妃雅像團燃燒中的火焰,同樣的叫人看傻了眼。

最後,終於輪到亞芠了,當亞芠終於在裁縫師的協助下,換上嶄新的衣服走到眾人的面前,眾人終於繼夜月、妃雅之後再一次呆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亞芠長得很英俊,尤其是配上他一身與眾不同的氣質,更是充滿了一種冷冷的吸引力,只是平常相處久了倒也不怎麽註意。

但是,眾人所沒有想象到的是,亞芠換上了這一身由妃雅與丘米羅討論出來的衣服之後,竟然會是如此的出色。

宛如深夜的一身漆黑,完全沒有參雜任何一點雜色,一身設計精美的純黑武士服,令亞芠看起來有種神秘的氣質,特殊設計的寬大披風,在亞芠不動時,可以將亞芠的全身罩住,變成了一襲類似袍子般的衣服,讓亞芠又有著另外一種特殊的莊嚴。

頂級的衣料讓亞芠完全不會因為披風的存在,而感覺到任何的氣悶與不舒服,讓亞芠一穿就喜歡上。

滿頭的白發全數往後梳理,用一條黑色的發巾在尾端束住,白發黑衣,兩種孑然相反的顏色在亞芠的身上出奇的融洽,就像是亞芠的惡魔與聖者的身分一樣。

看到了亞芠的樣子,所有人全都楞住了,尤其是妃雅,她又再一次感到後悔,亞芠實在是太出色了!

看到眾人的傻樣,亞芠幸好已經有過之前在瑟吉耐城的經驗了,所以倒也泰然自如,不像頭一次般的失措。

好不容易眾人回過神來,妃雅正想要說什麽時,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換好一身華服,手裏捧著雷羽,一邊滿足撫摸著雷羽的柔順羽毛,一邊走過來的荷達伊,邊走邊高聲的叫道:“聖者,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一輛馬車及許多馬匹,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

說到一半,來到亞芠的面前,看清楚了眾人的樣子之後的荷達伊驀然楞住了,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荷達伊忍不住一陣搖頭晃腦,左看看又瞧瞧,看看亞芠,看看妃雅,看看夜月,再看看凱特、力奧,最後眼光移到眾多的死神小隊身上。

最後,荷達伊嘴裏不知道在念些什麽,忽然又轉過頭來,對著旁邊一個仆人道:“去告訴總管,叫總管把府裏所有的馬車全部都給我拉出來。”

說完,荷達伊又轉過頭來對一旁似乎很滿意亞芠等人服飾的丘米羅抱怨道:“我說老哥哥,沒事您幹嘛將聖者他們打扮的這樣出色呢?難道你就不怕待會宴會時會讓那些王公貴族子弟們暴動?”

聽到了荷達伊那間接卻露骨的稱讚,難得亞芠也感覺到一絲不好意思,而丘米羅則是呵呵的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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